华姐定做服装窗帘-华姐服装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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残疾人
文/逆戟精灵
黄昏时分,天桥下的长途汽车里陆续开始上客。这是一辆卧铺车,专门在晚上始发,经过一夜的行程,凌晨到达另一个城市。乘客多数是出门采货的商人,他们已经习惯了这样的旅程,也熟悉了车上的20个铺位。每次一上车就象到家一样,半躺下去,或者是玩游戏机,或者呼呼大睡。如果到了目的地,他们就会四散开来,去采购各种货物,并通过专门的货站托运回去,而他们仍旧乘坐这趟车回来。如果采货顺利,白天的时间有余闲,乘客们还会在那里游逛几小时。
这一天,快要发车的时候,来了两个事先定票的人,找到了仅余的两个空位。其中一人是个很斯文的壮年男子,是一家公司的职员。他搀扶着自己的父亲——一位双目失明的老人。这对父子上车之后,引起车上的人一阵观望,直到他们两个找到自己的卧铺并安顿下来。
老人的铺位和儿子的并排,儿子把老人安排在靠窗位置,自己守在过道边上。他们身后是一对中年夫妇,做着服装生意,在当地小有名气,人称安哥和华姐。这华姐就象个棉花糖,时刻粘在丈夫安哥身边,只为了让安哥本分过日子,却经常忽视对安哥生活的照顾。即便是自己出去打麻将,也要带着安哥,否则就要大吵大闹。安哥和华姐身后是做塑料生意的兄弟两个,一个叫孟大,一个叫孟二。他们靠着天生的聪明和勤劳,摆脱了穷苦的日子,几年时间就在市内买了两栋楼,让家里的老娘过上了好日子。平日里,店铺由两个媳妇照料,兄弟二人专门负责采购和送货。
隔过道另一侧,前面是经销五金电料的老板洪大为,他带着自己的——那是一个曾经在洪家打工的丫头,长得有几分姿色却带着妖气。她苦心与洪大为勾结,欺骗了老板娘,截留大宗货款另立门户,半公开的过起夫妻生活。老板娘气得吐血,后经营惨淡,改到街头卖冷饮维持生计。
他们身后是专项经营炒货的老板徐宽和他的伙计六子。徐宽每次出门,为了让媳妇放心都要带上六子。因为六子的体格强壮,可以兼做保镖。可实际上,徐家媳妇最不放心的就是徐宽手脚不老实,她总怀疑自己的男人在外面拈花惹草。以往的时候,徐宽采货的闲余时间里,都要去洗浴中心找**。后来,徐宽成功的把六子拉下水,二人共享着逍遥和这个秘密,任凭徐家媳妇怎么问,也不会起疑心。
车后方,睡着几个男女,他们也许是上车之前太累,或许是喝了酒,上车之后就开始昏睡,看不到面孔。有一个男子,在玩着游戏机,和他并排的人在一旁看热闹。玩游戏机这人身材瘦弱,得一个外号叫“杆子”,是一家保健品商店的短工,因贪污货款被老板暴打一顿。索性贪污的货款并没有被老板全部发现,身上还剩了一笔钱。索性不辞而别,找到朋友大陆,二人一起搭车出去另找营生。
车最后的卧铺上有两个小姑娘,她们是高中一年级的学生,她们赶夜车是到另一个城市里会见网友,路费也是网友资助的。其中一个漂亮的叫巧巧,另一个丑的叫菲菲。漂亮姑娘身边往往都有相貌平庸的女伴做陪衬。这也许是老天的安排,也许是对比之下的反差,更是对男人的关照。否则,两个漂亮女生在一起,男人十有八九会看得灵魂出窍。
夜车是按点发车,乘客并不急,大都把窗帘拉紧,裹着毯子在那里养神。间或喉咙里自言自语嘟囔几句话,算是彼此聊天。这在狭窄的车厢里不失为一种文明。老人称他的儿子为德仁:“德仁,你快坐下吧,别在那站着。”德仁却说:“爸爸,我早就坐下了,你别乱说话。”老人大声问:“你说什么?”德仁不再理他。
在老人高声的带动下,乘客们开始试探着相互攀谈,但他们之间已经没有什么话题能让大家感兴趣,因为各自都有自己的进货渠道和商业机密,防止被同行探听到。这种警惕,与他们带现金出门的时候,准确感觉身边有盗贼存在一样敏锐,这是多年出门形成的商人的本能。所以,他们之间的谈话都是心不在焉的敷衍。
在父子铺位的后面,华姐心里想着如何探听出老人的眼睛是怎么瞎的,耳朵是什么时候聋的。她大声的说起天气太冷,并自言自语的咒骂几句。这是一种与人交往的语言跳板,声音之大,是提醒每个人做好准备应答,以免因彼此陌生而显得唐突。果然华姐接着就对德仁说:“老弟,天气太冷,别让你家老爷子冻着。”德仁仔细应答:“没关系,我给他穿上了羊绒衫,那是去年我在澳洲带回来的,合人民币一千多呢。”
华姐对德仁的卖弄显得很宽容,她为了急于想与老人说话,极力忍住与之攀比的欲念。她原本想说,自己脚上的皮靴是韩国的,但话到嘴边就成了:“哎呀,看这儿子多孝顺。”接下来她俯身到老人耳边,大声对老人说:“老爷子,你可真有福,有这么好个儿子。”
老人说:“你说什么?”华姐很耐心的说:“我说呀,你儿子真好。”老爷子见多了世面,虽然看不见身后的人,但他也知道,那是他此生遇到的无数个爱搭话的人之一:“儿子好,就是总管着我。”德仁刚才借题发挥,仅仅说了羊绒衫还觉话没完,于是厌烦着嘱咐老人:“你耳朵不好使,别人和你说话费劲,你别多说话了。”然后拍拍老人的手背。
老人象训练有素的宠物一样,果然就不说话了。德仁回身对华姐说:“大姐,您不知道,我爸爸他平时喜欢静,不爱说话。他身上有助听器,是德国进口的,但是他就是不习惯戴。华姐试探着开玩笑:“那多好啊,耳朵不好使,正好清净,这样的人长寿啊。”说完会心的捅了德仁的肩膀一下。德仁叹气说:“哎,他是清净了,我们可操心那,我爱人要专门雇一个保姆给他,可他就是不要,弄得我们每天忙完工作就得照顾他。”
华姐见德仁借着与自己说话的机会,不停的买弄家境,于是忽然失去了谈话的兴趣,身边的丈夫更是对这个话题漠不关心,于是她应酬几句不再作声。
女乘务员拿起麦克风,用带着哈欠的声音致开车前的欢迎词,车就开动了。上了高速公路之后,司机关闭了车内的灯光,平稳的行驶着。车的平稳,周围的黑暗和乘客们的沉默,都在催人入睡。人们不去管沿途的风景,也不关心沿途各地的名称,只是用睡眠消耗着时间,只等天亮之后到站下车。车上响起了均匀的酣声和入睡时候的呼吸声。
行程将近一半的时候,时间也许是刚过午夜,车内忽然有了一种奇怪的声响。这种声响的轻微,刚好与发动机的声音此起彼落。悉悉碎碎的,有时候象是轻微的叹息,有时候象是婴儿轻声的梦呓。在这声音的衬托下,车里显得格外的静。好象每个人都被声音惊醒,人们的酣声和呼吸似乎都停止了。好象每个人都屏住呼吸,用最敏锐的听觉捕捉这种声音。
又聋又瞎的老人似乎觉察到周围的异样,他用力的清了清喉咙:“咳!”引起车后方一阵细碎的声音。“德仁,你醒醒,车后面是什么动静?”老人用力推儿子。德仁睡眼朦胧,借助路边偶尔闪过的光亮,他回头看到“杆子”的铺位空着,“杆子”竟然跑到女生巧巧的身边,正用一把尖刀对着巧巧的脸。德仁惊骇得浑身冷汗,睡意全无,迅速把头缩回来,同时用手按住老人的肩膀。老人不知发生什么,急切的催促他:“你看到什么了?我怎么听着用动静呢?”德仁赶紧拍老人的手背,把嘴凑近老人的耳朵,竭力压低嗓音说:“啥事也没有,你睡你的觉,别说话。”
老人没听清儿子的话,但却知道儿子在阻止他说话。他从贴身的口袋里取出来助听器,戴在耳朵上,但他只听到发动机的声响。于是,老人就戴着助听器,静静的躺着。过了一会儿,那声音又响起来,老人终于听到了。他再次来推儿子:“德仁,明明是有动静,好象是谁哭,你快去看看。”德仁装作半睡说:“没什么事,你不要吵大伙睡觉。”
车后方,自从巧巧二人上车后,“杆子”与“大陆”就一直盯住她们。相互鼓动之下,决定半夜动手占些便宜。“杆子”趁巧巧熟睡的时候,悄悄的过去,在巧巧身上贪婪的摸索。巧巧惊醒后,“杆子”迅速捂住巧巧的嘴,并拿出一百元钞票来商量。巧巧害怕得要命,慌乱中挣扎,却不料一把尖刀逼到脸上。“听话,让我摸摸,给你一百块,不听话就把你的脸割开。”巧巧不听,用手来扳“杆子”的手,想要喊出来。“杆子”用刀背敲打巧巧的头,低声恐吓:“你找啊?”“杆子”用手指指“大陆”:“看见没?那是我哥们,他身上有枪,惹急了就开枪打你,车上没人敢管。”巧巧看不清黑暗中的“大陆”,吓得不敢再挣扎。
老人最初惊醒推起德仁的时候,让“杆子”着实的紧张起来。他想溜回到自己的位子,但害怕巧巧挣脱后会喊出来。他不得不硬着头皮,在那里用刀吓住巧巧不出声。他想,即便不得手,也要安抚住这个女孩才不至于出事。后来,“杆子”见那个德仁胆小怕事,他父亲又聋又瞎,于是大胆起来,搂过住巧巧,胡乱的吻,并继续恐吓。老人第二次说话,德仁第二次答话,让“杆子”彻底放松起来。因为他知道,车里的人都在醒着,只不过大家心照不宣,都在装糊涂。于是,他不断的问巧巧:“一百元嫌少啊?再多给你一百,把你给我吧?”为了吓住车里的乘客,“杆子”故意又说:“我们有枪,给我老实点。”
巧巧在发抖,也在期盼有人救她。她不敢喊,否则这个男人会报复自己,如果他真的用刀割自己的脸,或者真的用枪打自己,就什么都完了。巧巧也在恨,她恨身边的女伴菲菲睡得太沉。“杆子”似乎觉察到了这个姑娘的心思,放胆松开了捂住巧巧嘴的手,巧巧果然就没敢喊。“杆子”欣喜若狂,他把手伸到巧巧的毛衣里,肆意摸弄起来。巧巧浑身象电击一样,背过身去躲避那只手,并紧紧的捂住了脸。她的温热的呼吸就弥漫在菲菲的脸上,但菲菲似乎仍然在沉睡,如果菲菲睁开眼睛,也许巧巧都会得到解脱……
黑暗中,只有那老人那孤零零的问话声,在偶尔点缀着车里的沉默,没有人回答他,也没有人真正醒来。老人想离开座位去寻找哭泣的人,但是睡在外面的德仁粗暴而坚决的阻止了他。
车依旧平稳的行驶着,巧巧的衣服被剥光了,她象一只祭祀用的羔羊一样,任由摆布,等待着期。这夜行的客车,对巧巧来说,如同地狱一般,没有一丝光亮,也没有一点人的声息。只有身体上方传来的象畜生一样的呼吸和动作,冲击着巧巧的泪水不断涌出。时间象是骤停了,身心的折磨似乎永无休止。巧巧愤恨得挥起手臂砸在菲菲脸上,而菲菲却没有一点声息,只是把头移到远一点的地方,似乎在熟睡,也似乎在观望。
天亮之前,“杆子”和“大陆”七手八脚的给巧巧穿上衣服,“杆子”把一百元钱塞到巧巧的手里,悄悄的回到自己铺位上。
车到站了,乘客们都打着哈欠醒来,但显然都没睡好,象是熬了个通宵。他们相互打着招呼,顺便回过身去向后张望。“杆子”和“大陆”匆匆下车逃之夭夭。菲菲把巧巧叫醒,替她梳头,看情景完全没有少女的闲适和舒缓,而是紧张之中带着一丝悲凉。巧巧面色苍白浮肿,眼睛被泪水浸泡得几乎睁不开。菲菲有意无意的说:“巧巧,昨晚我梦到有人打我。”巧巧没有回答她,木然的下车。她不记得是谁昨晚蹂躏过自己,她只是低下头,用呆滞的眼神看着地上一只只男人的鞋子。乘客们下车后并不散去,男人们开始吸烟,偷偷打量着巧巧的身材。女乘客都偷偷的瞟着在巧巧的下身处,嘴里说着天气和早餐。女乘务员拽住司机迅速离开,她是最后下车,在铺下面拣到一百元钞票,偷偷的塞到了鞋里。
忽然,一个声音响起来:“昨晚出什么事了?是谁哭了?”巧巧抬头看到,那个又瞎又聋的老人在背对着众人,问着空车。巧巧突然放声大哭起来:“爷爷,是我,他们欺负我。”
老人的疑问得到了证实,他愤怒的指责儿子:“德仁,你不是说没事吗?”德仁分辨着说:“我没听到啊!”老人怒吼道:“是谁欺负这个女孩了,站出来,给我站出来。”华姐笑着说:“老人家,其实也没什么事的,这孩子可能是想家了。”“混帐,你不是女人那?你没当过姑娘吗?”老人辩着声音,指着华姐的胸部说。华姐不悦:“哎呀,您……您怎么这样说话呀?”华姐的丈夫安哥拉住妻子说:“没你什么事,咱们走吧,吃完饭还得上货呢。”
孟家兄弟一向憨厚而诚实:“反正不是我们,我们一直睡觉了……没醒。”洪大为的走到巧巧身边,低声问:“小妹妹,是谁欺负你了,怎么欺负你的,是谁能认出来吗?”巧巧摇头,说没有看清楚。六子失望的说:“你都让人家给那个了,还没看清楚脸?”徐宽喝住他:“远点呆着去,有你什么事?”徐宽关心的问巧巧:“昨晚到底怎么了?你仔细说说。”巧巧看着眼前这些热心人,似乎没有她的仇家,也不知道该怎么办。菲菲忽然说:“我看到了,是两个人,好象……跑了,他们还有刀和枪呢。”巧巧觉察出菲菲见不救,仇视着菲菲问:“你怎么知道?”菲菲支吾着:“我……我是猜的,一个人能有那么大的胆子?”见巧巧没有回答她的话,菲菲又说:“巧巧,咱们打110报案吧!”众人听说后,各自找借口迅速离开了,只剩下老人和他的儿子德仁。巧巧安慰老人说:“爷爷,我没什么事,谢谢您,我走了。”老人看不见,也听不清,他只是不让坏人欺负好人,也不知道事情到底怎么样。
巧巧自言自语:“反正我已经这样了……就这样了。”随后径自一个人离开,菲菲追上去跟在她的身后。巧巧回头对她喊道:“你给我滚远点,我讨厌你。”
当天晚上,当地警方从护城河里打捞上来一具女尸。乘坐夜车回来的那些商人们,隐约听到这个消息,但还不能证实者就是巧巧。但他们都非常希望两个事件能联系在一起,如果是那样的话,他们回家之后,在生意的闲暇时间里,就会有更多的谈资,向更多好奇的人去炫耀、去传说。在他们心里,这个经历多少有些传奇色彩,值得羡慕,是可遇而不可求的事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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